感謝 聽說我是渦蟲 的腦洞。
2018的最後一顆糖,あけおめ ことよ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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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行程總讓人對時間的飛逝特別有感。
轉眼間,歐巡已來到尾聲。
Tomoya一早拉著Ryota出去抓Pokémon,至於Toru則沒看到人,大概是去抽菸吧,剩Taka一個人待在巡演巴士上。
前幾天他在當地超市找到喜歡的調味料,於是團內大廚決定今天做頓豐盛的一餐,算是提早慶祝歐巡結束。
Toru一回到巴士上就看到Taka在小廚房忙碌的身影。
濃湯的香氣迴盪在小小的空間裡,砧板上還有半顆高麗菜,一旁放著切好的番茄片。
而他的主唱正在調配沙拉的醬汁,嚐過一口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真是太可愛了。
Toru從背後緩緩靠近,伸手環住正準備切菜的Taka。
Taka嚇得拿刀的手一抖,趕緊把刀子隨便一放,轉過身回擁Toru。
「你想嚇死誰?!」嘴上這樣罵著,Taka卻笑得開心。
餘光看到方才沒放好的刀子在桌子邊緣搖搖欲墜,反射性地想伸手去接,從對面伸出的手卻比他更快。
「嘶......」Toru的左手死死抓著刀,指腹剛好握在鋒利的刀鋒,痛覺驅使他鬆開手指。
Taka腦子一片空白,眼中只看得見從Toru指縫不斷流下的血。
清理傷口的過程中,Toru呲牙裂嘴地痛呼充斥著整輛巴士。
垃圾桶中全是沾滿血和生理食鹽水的棉棒,傷口挺深的,刀子再往內一點就會傷到骨頭。
Toru轉頭看向從剛才就安靜過頭的Taka,他低著頭,垂下的髮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小主唱其實很愛哭。
在Live上投入太多感情會哭,打針時因為怕痛會哭,就連做惡夢被嚇醒也會哭。
每一次Taka的眼淚都讓Toru想緊緊把他鎖在懷中,用食指撫去那人的眼淚。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從無例外。
Toru怎麼會捨得讓他的小主唱哭泣呢。
Toru正打算說些什麼打破這尷尬的氣氛,Taka突然開口。
「Live就不能延後嗎?」
「別說傻話。」Toru有些無奈。
「不然把明天的曲目刪掉幾首歌......」
「貴寬,你這句話不是真心的對吧。」
Taka話沒能說完就被Toru打斷,語氣帶有不容忽略的正經。
「你很清楚,我們四個誰都不會因為個人因素,而隨意刪減歌曲的,就像你之前感冒,嗓子都啞了,卻依舊堅持唱完整場Live一樣。」
「這是對支持我們的人該有的尊重以及謝意,不是嗎?」
Taka臉上寫滿焦躁,他想說些什麼卻又被Toru的話堵得無可反駁。
最後他還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只留下不甘的背影和重重的摔門聲。
一切又回歸寧靜,Toru嘆了口氣。
Toru在演出前原本只打算貼個OK蹦就完事,在主唱用那雙大眼睛盯得他背脊發寒的情況下,他選擇妥協讓Staff為他多纏上一層繃帶。
當傷口連結痂都還沒開始,又受到刺激時會有什麼結果?
左手的傷口毫不意外地裂開了,血液染紅白色繃帶,琴弦上沾著深色的點點斑駁。
身為專業吉他手的驕傲和習慣不容許自己戴上指套,那會影響按弦力道的拿捏。
只是Toru覺得有些惋惜,這是他飛歐洲前才換沒多久的新弦。
傷口一與琴弦接觸,疼痛不停在體內流竄、叫囂著,人體保衛機制總讓他想退縮,明明是冬季但出汗量比平常更甚,而他只能克服本能盡力按準每一個音。
唯一慶幸的是,Live只剩今天最後一場。
撐過去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Taka不是沒注意到Toru的狀況,但首要的工作是先完成Live演出,他必須、也只能選擇暫時忽略。
可當他在Member補充水分時看見Toru近乎脫落的繃帶、和滲出的血,久久都無法移開視線。
像是某處開關被打開一樣,昨天未能流出的淚此刻無法克制溢出的慾望,打濕了眼眶。
明明前奏已過該進主歌,卻哽咽的無法唱下去。
「Sorry guys, I'm gonna apologize to someone…...」
Taka走向左側,話中帶著顫抖。
「Toruさん對不起......」
「我沒事,哭什麼呢。」
Toru伸手揉了揉Taka新染的一頭金髮。
「我應該要昨天就向你道歉的......真的很對不起......」
「好了好了,別哭了。」Toru用沒受傷的右手拭去Taka掛在眼角的眼淚。
Taka明白像這樣在台上情緒失控很丟臉、也不太敬業。
他傷害的是一位吉他手的手指,對吉他手而言等同性命般重要。
因為他的緣故,Toru無法發揮實力完美演奏,這份罪惡感不斷折磨他的內心,壓得他喘不過氣。
何況他心愛的吉他手這麼怕痛。
Toru擦藥時有多疼Taka就有多自責。
所以眼淚成為他宣洩的方式。
「先把Live圓滿結束吧,這才是最重要的。」
Taka點點頭,在台下一片應援聲的擁簇下,重新站回麥架前。
之後,在Taka強烈要求下,Member還是妥協讓Taka以不插電的方式自彈自唱Wherever You Are。
趁Taka為木吉他調音的時間,Toru在後台拆下染血的繃帶重新包紮一遍。
再次幫傷口止血花了不少時間,回到舞台旁的待機區時,Taka已經唱到第二段。
I don't need a reason
I just want you, baby
Alright, alright
Day after day
この先長いことずっと
どうかこんな僕とずっと
死ぬまで
Stay with me
We carry on…...
Taka眼眶還是紅的,尾音帶點鼻音,卻讓Wherever You Are這首歌顯得更動人了。
字字句句皆飽含柔情,唱進每個人的心底。
他的主唱是光,足以照亮孤寂的黑夜、撫平難耐的傷痛,最後用他既溫柔又充滿爆發力的嗓音救贖無數個迷惘的靈魂。
結束最後一首歌,Taka立刻回到休息室,準確地撲進Toru懷裡。
「以後別在我做飯的時候抱上來,太危險了......」Taka頭埋在Toru頸窩,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好。」
「也不准再這麼不小心。」
「好,都聽你的。」Toru笑了笑,撒嬌似地用下巴蹭了蹭Taka的髮旋。
Taka執起他的左手,緩緩閉上眼,將唇輕柔地覆在傷口位置。
從指尖傳來Taka的溫度。
傷口一直持續的刺痛感好像消失了,明明到剛才為止讓他還抱有找止痛藥吃的想法。
隨著Taka稱得上虔誠的一吻,那些疼痛全消失殆盡。
他已經找到比任何止痛藥、藥水還更有效的解藥了,Toru這樣想著。
那是名為「森內貴寬」的最佳解藥。
END
接吻可以止痛是有醫學根據的。雖然你貴親的是手指不是唇
一天一熱吻,疼痛遠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