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

Toruさん30歲生日快樂。

這次不開車，改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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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醒來時窗外仍是一片黑暗，只有幾米外的路燈散發著不甚明亮的光。

他拿起一旁的手機，螢幕的光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花了點時間才適應。

 

凌晨3:45分。

 

下鋪傳來節奏組微微的鼾聲，而在他對面的床位卻是空的。

Taka起身，腳趾碰到地板時整個人縮了一下，太冰了。

伸手碰了碰充滿皺褶的床單，上面還殘留著餘溫。

 

Taka穿起鞋，套上黑色羽絨外套。

巡演巴士的門留有一絲縫隙，冷風從外面混進開著暖氣的巴士內，也鑽進Taka的帽T裡，讓他打了個冷顫。

Taka從堆滿雜物的長沙發區隨便抓出一件大衣，其實沙發上那些雜物有三分之二都是屬於Toru的。

以冷靜著稱的Toru在樂團未來走向這方面想得比誰都遠，在居家這塊卻意外地像個孩子。

 

Taka打開巴士門，冷風拍打在臉上。

有點刺痛，又有點舒服。

 

他在停車場旁的長椅上找到了正在抽菸的Toru。

 

Toru只穿了件棉T，Taka輕輕將大衣披在他肩上。

對此Toru沒什麼反應，像是早就知道Taka會來找他一樣。

Toru手指夾著菸，眼神死死盯著緩緩上升的一縷煙霧。

 

過一會，他才想起來身旁的主唱不能吸菸，準備把菸捻熄。

然後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覆在他的手背上。

 

「沒事，你繼續抽吧。」

「巡迴還沒結束，你的嗓子重要。」食指與中指毫不留戀地鬆開那根菸，任由它墜落至地面，用鞋底撲滅點點火光，熄滅的菸蒂蜷曲在地上，甚至抽不到一半。

 

「我唱搖籃曲給你聽吧。」

Taka笑了笑，Toru總是這樣，總是會為了他而把自己置於第二順位。

Taka沒收回手，指腹蹭過被風吹到冰涼的皮膚，最後一根一根掰開Toru修長的手指，十指交扣。

 

這樣的一個人要他怎麼能不愛呢。

 

Taka緩緩開口，這首歌對他而言Key不高，反而帶出質樸的感覺。

 

Lyin' here with you so close to me

It's hard to fight these feelings

When it feels so hard to breathe

Caught up in this moment 

Caught up in your smile

 

Taka讓Toru放鬆，把頭枕在自己大腿上，原本披在肩上的大衣成了被子。

成年男性的腿部肌肉不像女孩子一樣柔軟。

Taka的大腿以男性來說算是非常纖細，卻蘊藏著爆發力。

照理來說這種膝枕不會好躺到哪去，但Toru覺得這甚至比大阪老家那顆他躺了好幾年的枕頭還舒服。

Toru闔上了眼。

 

I've never opened up to anyone

So hard to hold back

When I'm holding you in my arms

We don't need to rush this

Let's just take it slow…

 

Taka的歌聲隱約迴盪在四周，彷彿形成無形的牆，阻斷與外界的所有聯繫。

誰都不能打斷他們，就算是冷空氣也不行。

 

曲畢，Toru沒有睜開眼，Taka也沒鬆開他們相扣的手。

 

良久，Toru才開口，用著剛睡醒略帶沙啞的低沉聲線。

「果然，人到了三十歲不管是體力還是身體素質都會變差啊......」

「我說你也才剛步入三十而已，別說的自己像個大叔啦。」

說完兩人都笑了。

「Toru，生日快樂。」

 

天色剛破曉。

 

END

凌晨3:45分是我開始寫這篇文的時間